被别的女人碰过的东西,她嫌脏,自然不能碰了。
不论是花,还是男人,都是这样的道理,只要是被别人用过了,她都不稀罕了,即便心中再可惜,再心痛。
当柳皎月听到五皇子妃说那盆名贵的兰花,竟然被她养死了,顿时心里心痛得不行。
早知道,那盆兰花,可是五皇子把柳皎月的花拿去卖了,又重新买来的,可以说就是用柳皎月自己的钱买的,如今被五皇子妃养死了,柳皎月怎么能不肉痛。
况且,即便不是用柳皎月的钱买来的,柳皎月这样爱花成痴的性子,听到五皇子妃这话,也会心痛得不行的。
柳皎月眸中闪过一丝肉痛,心中暗忖,早知今日,当日便不将那花还给五皇子妃了,这些人都是来糟蹋花的,若是当真爱花,又怎会把如此名贵的花转手他人,又怎会把如此名贵的花养死了,哪有这样粗手笨脚的人?
何况皇宫内,也不乏擅长侍弄花草的花匠,怎的五皇子妃就能将花养死了,分明就是不重视!
时至今日,五皇子夫妇二人,已经进了柳皎月的黑名单。
对于柳皎月来说,他们可以像晋长盈这样,对花草不感兴趣,可以漠视,但是却不能这样糟蹋,践踏旁人珍视的东西。
柳皎月心中想归想,但是五皇子妃毕竟身份尊贵,柳皎月再如何,也不可能为了一盆花顶撞五皇子妃,柳皎月只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那盆素冠荷鼎难得一见,唉……”
柳皎月心思单纯,即便她再如何掩饰心中的不满,但那些微的不虞,还是从眼中泄露出来。
“柳小姐不会与本宫生气了吧?”五皇子妃没有错过柳皎月眼中的神色,见柳皎月不高兴,她的心情微微转晴,十分可惜道:“唉,怪只怪本宫这手笨,哪有柳小姐这般心灵手巧呢。”
“娘娘谬赞了,皎月这粗手笨脚的,哪里能被娘娘夸赞一句心灵手巧,像素冠荷鼎那样的花,本就娇贵,对花草没有研究的人照料,是容易枯萎,只是宫中那么多名匠,最终竟然还是没有保住这花,着实可惜。”柳皎月最终还是没忍住,明里暗里怼了五皇子妃两句。
五皇子妃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淡,看着柳皎月的目光不带一丝笑意,半晌,才轻轻笑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个眸光泛着冷漠的人不是她一般,“柳小姐说得是,若是那花能由柳小姐照料,想必这会儿定然还开着吧,真是可惜了。”
“娘娘说笑了,皇宫内的花匠都没办法的花儿,皎月又如何能养得活。”柳皎月拘谨道。
“柳小姐可不要谦虚了,柳小姐爱花这在帝京都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咱们殿下为了讨柳家千金一笑,在城南建了座花园,柳小姐如此爱花,又怎会照料不好花草。”五皇子妃语带讽刺地看着柳皎月。
柳皎月听到五皇子妃说的花园,垂下头,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若是五皇子不建这座花园,倒还好,然而他如此大张旗鼓,建了座花园,却是着着实实触碰到了柳皎月和柳总督的底线,柳皎月又不是傻子,五皇子做得这么明显,她自然知道五皇子的动机不纯。
“五皇子错爱,皎月惶恐。”柳皎月答道。
“柳小姐说什么傻话,原本本宫不是与你说了,这花园也算是本宫送你的礼物,都是自家姐妹,也算是姐姐的一份心意。”五皇子妃笑眯眯道,说出这话后,又看着柳皎月的神色,上回她已经试探过柳皎月,柳皎月表现出来的,的确是对五皇子有意,然而却不知为何,后来又没了反应。
如今五皇子妃又试探了一遍,却见柳皎月的脸色难看了一瞬。
上回万寿宴,五皇子妃这般试探她,柳皎月还以为五皇子妃说的是和亲之事,谁知道后来,柳皎月才知道五皇子妃说的,竟然是想让五皇子纳自己为侧妃,这让柳皎月的心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柳皎月没有说话,五皇子妃终于注意到柳皎月脸上的不情愿,五皇子妃眸光微冷,似笑非笑看着柳皎月,冷声道:“柳小姐这是怎么的了,可是瞧不上姐姐送的礼物?”
柳皎月见五皇子妃动怒,抬眼有些慌张,在五皇子妃的眼神逼视下,柳皎月摇了摇头,语无伦次道:“还请娘娘恕罪,只是……只是……皎月,皎月并不是那个意思……”
晋长盈在旁边看着五皇子妃欺负小孩子,心中暗叹一声,所幸她今日跟着来了,否则还不知道柳皎月要被五皇子妃和长公主两个人怎么搓圆捏扁,晋长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娘娘这是何意,且不说娘娘与五殿下送的这份礼有些太大了,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心意,还要看柳小姐自己的心情吧,难不成,娘娘身份贵重,便能以势压人,强逼着人接受娘娘的心意?”
晋长盈突然开口,五皇子妃这才意识到晋长盈也在场,方才晋长盈一直未开口说话,五皇子妃便将晋长盈无视了,这会儿想起了晋长盈在旁边,五皇子妃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勉强笑了笑,道:“县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本宫即便再如何身份贵重,自然也是不会强迫柳小姐接受的,既然柳小姐不愿意接受本宫的心意,那还真是可惜了,柳小姐不必紧张,本宫只是随口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