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威远闻言,点点头,然而却对五皇子的话不以为,或许从大局出发,五皇子的确没有理由对晋长盈痛下杀手,然而晋长盈几次三番挑衅五皇子,晋威远就不相信,五皇子能宽宏大量到一点不在意。
是以,即便五皇子这样说,晋威远对五皇子的动机,依旧心存疑虑。
心中虽说这么想着,然而晋威远面上还是给足了五皇子面子,对五皇子拱了拱手,恭敬道:“殿下的为人,微臣自然是相信的,小女顽劣,若是对殿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将军这是什么话,本宫又怎么会同县主计较?县主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在本宫心中,就像本宫的亲妹妹一般,本宫又怎么会记妹妹的仇?”五皇子道貌岸然地笑了笑,说得一派云淡风轻。
“有殿下这句话,微臣就放心了。”晋将军也跟着五皇子笑了笑。
表面上,晋威远没有再追究五皇子的责任,于是五皇子同晋威远说了两句话,便托辞离开。
晋威远看着五皇子离开的背影,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随后招来自己的心腹,低声嘱咐道:“这段时日,叫人盯紧了五皇子,还有他身边的人,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心腹拱了拱手,随后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一旁的任恒见状,不解问道:“将军,既然将军已经确定不是五殿下,又为何还要让人盯着五皇子?若是被五殿下知道了,只怕心中对将军会有所不满……”
晋威远闻言,只是冷哼一声,随后扫了一眼绑在刑架上的小卢子,背着手离开了刑房,开口解释道:“那不过只是做给五皇子看罢了,毕竟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直接就定了五皇子的罪。”
“将军,这话是……”任恒闻言,心中顿时已经,将军这是说,兴许五皇子就是这背后的幕后黑手?
“盈盈几次三番在众人面前下了五皇子的脸面,我就不相信,五皇子心中当真没有一点疙瘩!何况,摆出来的事实,不代表就是事实!”晋将军沉声道,若当真就是五皇子动的手脚,可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时候,晋威远又让下面的人给晋长盈递了个信,说是事情调查得有些眉目了。
“什么眉目?”晋长盈坐在椅子上,正悠闲地吃着点心,突然听到晋威远派来的人的话,顿时点心噎在了喉咙里,“咳咳咳……水水……水……”
“县主!”青莲见状,连忙给晋长盈倒了杯茶,又帮她轻轻拍着后背,好让她顺过气来。
“使劲儿!使劲儿!”晋长盈猛灌了一口茶,觉得点心梗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紧,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青莲闻言,有些着急地拍着晋长盈的背,又怕把晋长盈拍重了,一时间主仆俩是兵荒马乱,好一番折腾。
过了半晌,晋长盈才感觉那梗在喉咙里的点心总算下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又灌了一口茶,看着恭敬站在一旁的随从,这才想起来晋威远的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道:“什么眉目?”
晋长盈真是怕当真被晋威远查出个什么东西来,若是真被他查出来,估计宿伊和宿玄的命都保不住了。
先头她嘱咐过宿玄,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不能让人查到他们姐弟和陇川韩家有关,这段时日,因为紫棠的事,晋长盈没有再管宿玄,也不知道宿玄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
“回县主的话,这是将军给县主的信,还请县主过目。”随从毕恭毕敬地呈上一封信。
晋长盈接过送来的书信,待看完上面的内容,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五皇子啊,还好没有查到她头上……
嗯?不对,五皇子?
晋长盈瞪大眼睛,又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地读完信上的内容,终于确定,原来不知道晋威远是怎么查的,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五皇子头上??
虽说晋长盈那是当真看不惯五皇子啊,但是这时候晋长盈还是不得不为五皇子叫一声屈,就五皇子那窝囊废的样,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皇宫派杀手对她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