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事。”晋长盈翻了个白眼,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自己即便不喝药,也屁事都没有,若不是担心别人把她当成怪物,晋长盈身上受的伤早就被系统分分钟治好了。
“怎么没事,夫人,你还是把药喝了,别让我担心,知道么?”傅濯说着,便对门口的下人招了招手,随后晋长盈便看到司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晋长盈看到那冒着热气的药时,整张脸都绿了,坚定拒绝道:“不喝!绝对不喝!要喝你自己喝,我就是死也不会喝的!”
“夫人,你若是不喝,这病又怎么会好?”傅濯无奈的看着晋长盈,他真是拿晋长盈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她此时还躺在床上,实在不能让人不担心。
“我就是不喝,你不知道很苦的嘛!你喝个给我看看!?”晋长盈坐在软榻上耍着无赖,打定了主意不会喝这药一口。
“夫人是说,若是我喝了,夫人就会喝?此话当真?”傅濯曲解了晋长盈话中的意思,反倒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晋长盈,仿佛在确定晋长盈话中的真假。
“什……什么跟什么啊!谁说的!”晋长盈见傅濯不由分说就端起了药碗,准备往嘴里灌,连忙阻拦道,“你……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怎么什么药都敢喝?!你就不怕死的啊!我跟你说,有时候你没得这病是不能乱吃药的!”
晋长盈没想到傅濯会这么较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面说着一面拍了拍傅濯,又将他手中的药碗放回司风手中的托盘上。
“不是夫人说的,只要我喝了药,夫人就会喝?”傅濯挑眉看向晋长盈,“难不成,夫人言而无信,想要耍无赖了?”
“呸!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了!我压根儿就没有答应你好不好!我也就那么一说,也没有说你喝我就喝啊!”晋长盈啐了傅濯一口,“这药这么苦,打死我也不喝,这些大夫都开的什么药,怎么都这么苦!”
晋长盈说着说着,就开始埋怨起了大夫。
傅濯在一旁听得有些好笑,解释道:“我先头找过大夫,只是大夫说若是加了甘草一类的药材,这药性便会削减许多,所以夫人还是忍着点吧。”
晋长盈却抓住了重点一般,眼睛一亮,看着傅濯道:“那药性也就是削减罢了,也没有说完全消失嘛,那我每天多喝几碗就是了,你让大夫多加点甘草。”
傅濯听着晋长盈没个正型的话,无奈扶额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甘草味甘甜,只是却到底不能驱除药物中的苦涩,只不过是让药没那么苦罢了,所以即便加了甘草,我想夫人也不会愿意多喝几碗。”
晋长盈这清奇的脑回路,让傅濯都忍不住啧啧称奇,晋长盈闻言,十分遗憾地“啊”了一声,失望道:“那算了,我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夫人,这是治病的药,又不是夫人平日里吃喝的菜品,是为夫人身体好的,夫人怎能不喝。”傅濯苦口婆心地劝道。
晋长盈依旧一意孤行,主要是她即便不喝,也不会有事,她心里清楚,但是傅濯不知道啊,她总不能跟傅濯说,“我不喝药也没事,反正系统把我治好了”吧。
便是说出来,傅濯肯定也不会相信的,只会一味晋长盈是被刺客伤到了脑子。
于是晋长盈有口难言,只能用耍无赖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夫人,这药,你今日当真不喝了?”傅濯端起了药送到晋长盈面前,又问了一遍。
晋长盈问道那冲鼻的药味,便忍不住打了一声干呕,捏着鼻子挥着手,十分嫌弃道:“叫你赶紧拿开!难闻死了!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傅濯被晋长盈凶了,却也没有再执意让晋长盈喝药,只是放下手中的药碗,沉默地坐了片刻,随后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晋长盈的厢房。
晋长盈原本以为傅濯还会再锲而不舍地劝她喝药,谁知道傅濯只是放下碗离开了厢房,晋长盈看着傅濯离开的背影,莫名从那背影中感觉到了一丝委屈。
待到傅濯离开厢房后,一旁端着药的司风这才道:“县主,您还是多少喝点吧,自打县主受伤后,咱们主子每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遇刺那一晚,主子还以为县主……还以为县主挺不过,眼圈儿都红了呢。”
“啥?傅濯还哭了?”晋长盈瞪大眼睛,听到司风的话,晋长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傅濯竟然还为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