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圣上听闻,对晋将军这个跋扈的女儿极为不满,然而饶是如此,原主却有太后力保,晋将军又进宫告罪,皇帝不得不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最后原主只是被拘在太后宫中抄了几日的经,此时便算揭过了,原主连根汗毛都没伤到,而六公主却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经此事后,可以想见六公主对晋长盈有多痛恨。
痛恨的同时,却也吃了教训,六公主一直到现在都记得那种痛,尽管父皇对她多加补偿,却依旧难解六公主心头之恨,自此后,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晋长盈哼笑一声,两手环胸道:“长盈能对公主殿下做什么?可惜了,今日没带我那宝贝鞭子,否则定要好生教育教育这些不知轻重的东西!”
晋长盈话中含笑,然而却又带着瘆人的恶意,闻见晋长盈的话,不只是六公主,跪在地上的张宗依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低着头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六公主杏眼瞪着晋长盈,恨不能把晋长盈生吞活剥了,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回回都在晋长盈这里吃了瘪,“晋长盈!你就继续作吧!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晋长盈闻言,状似十分认真地摸着下巴思考,道:“得意多久?嗯……这也说不准啊,得看我过多久,大概也就得意个几十年吧!”
“噗嗤”,站在一旁的闺秀不知是谁,闻见晋长盈的话,竟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又意识到场合不对,马上收了声。
空气一片寂静,五公主见竟然还有人敢笑,当即大怒,转头便瞪着一众闺秀,“谁!谁在笑!给本宫滚出来!”
闺秀们自然不敢回答,也不敢去触六公主的霉头,纷纷下跪不言。
“公主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人家不过是笑了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这可是张姑娘教我的,公主也学学。”晋长盈好整以暇看着公主,又嘲讽道:“不过是笑一下,公主大人有大量,可要担得起一国公主之表率。”
“你们……”六公主看看晋长盈,又看看跪在地上默不吭声的闺秀,只觉这些人是联起手来欺负自己,脸上再也绷不住作为公主的骄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走了。
“诶公主!”六公主的几位贴身随侍微微一愣,见公主跑走,追了过去。
张宗依向晋长盈福了福身,也跟着跑去找公主,留下闺秀们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叫苦,县主把公主惹哭了,遭殃的只怕是他们这些。
晋长盈没料到六公主这么玻璃心,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这就哭了?
这下可好,很快帝京的人都会知道,祯明县主在越王府世子册封宴上不仅惹哭了公主,还当着姑娘的面说人家丑。
不过晋长盈向来在帝京的闺秀圈都是横着走,也不怕得罪什么人,谁让六公主要欺负她的人,不过六公主身份毕竟不同,现下晋长盈欺负了公主,只怕过不了多久又得去慈宁宫喝喝茶了。
“紫棠,我记得父亲早前从河西给我带回来一幅江山水墨画卷,可有收好?”晋长盈突然出声问道。
“有的,因着主子素来不爱研究这些,吩咐奴婢放进库房收起来了。”紫棠虽不明白晋长盈为何突然提起那幅画卷,但还是乖乖答话。
“待到散席,回府便拿出来。”晋长盈道,东西准备好,方便一会儿太后宣她入宫挨批斗,手里有点东西,太后好歹也温柔点。
“是。”紫棠眨了眨眼,点点头。
“还在这里作甚,前屋都早已开宴,等到你们去,只怕是只能吃人剩下的,都散了吧。”晋长盈对还愣在原地的诸女摆了摆手。
闺秀们这才对晋长盈福了福身,随后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姐姐……”等到人都走完了,宿伊这才眼泪汪汪,一脸依恋地看着晋长盈,有些愧疚道:“都是伊人闯祸了,方才不慎冲撞了公主,这才给姐姐添了麻烦……”
晋长盈摸了摸宿伊的小脸,安慰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这六公主与我素来不对盘,方才即便你们规规矩矩,她也能抓住错处,就是存心不让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