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也放了,这边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虞松确实过了那一道坎,转而沉浸在虞罂给虞家光耀门楣的事情上面了。
陆摘也是专门看了虞罂的卷子的,本来举人的卷子是不应该呈上去给他的,但是监考官说这个学子着实优秀,不仅毫无困难的通过了童生试,秀才试,就连这个乡试也是看起来毫不费力的通过了,甚至表明了最高的褒奖:这届的状元这个学子至少有七成的概率。
这个监考官也是兰亭学院出来的,素日来就廉洁公正,家里清贫,一心只为陆摘办事,从未见过他徇私枉法,更未曾见过他如此褒奖一个学子的样子。
于是陆摘就拿上来看,名字那一栏是用行楷写的虞罂两个字明明白白。
监考官说:“这个学子只有一篇文章写的不是那么突出,其他的几篇文章都写的极其出色,有自己的看法和独到的见解,就是专门负责学识的大家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文笔和见解的,这多少年,下官看了多少份的卷子,这是唯一一份让下官觉得可以铭记的试卷。”
“那第一名和第二名呢,为什么她写的好是第三名?”陆摘有些疑惑,既然虞罂写的比前面两位都好多了,为什么不是第一名呢?
监考官解释道:“第一名第二名也并不差,虽然不像这位学子这么突出,但是在这个学子写的不好的那篇,一二名占了很大的优势,再者是这第三名,他的想法多多少少有点大同世界的想法,如果按照实际去执行,是很难做到的,所以我们共同商定他在第三名。”
“那是她所说的策略和方法都是没有用的吗?”陆摘想问问清楚一点,万一虞罂哪天问上来了,他也有好理由去解释。
监考官说道:“不是没有用,或许她可以是一名及其出色的朝臣,但是同时也可以成为一名极有成就的文学大家,还是要看她的想法和选择,当然同时也还是要看陛下的,这样,您说不定,有生之年都还能看到这位学子自己的想法被实施到民间身上的样子。”
陆摘将卷子留下来,打算细细品读一番:“你先下去吧,反正她还要来参加殿试的,不着急。”
“微臣希望皇上可以好好把握一下,这个学子如今还只有十四岁啊,未来成就简直是不可估量的。”
虞罂之前不是很熟悉古代的科考制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参加的乡试其实就是春闱,无常识害死人啊,差点她就要再报一次秋闱了,简直是觉得自己太憨了。
虞松没想到自己家里竟然能出个举人,其实他觉得什么都好,但是他心里更偏向于文官,毕竟武职外出征战实在是太危险了。
想来这成绩一出,殿试的时间也将近了,虞松觉得实在是不好再拖了。
上次说要办流水席面的事情,幸好全家人只是一时的开心,而没有到不醒世事的地步,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说是皇城好几个达官显宦家的孩子落榜,皇城一时间都有些安静,虽然都是些不入流,一天到晚玩物丧志这样,但是耐不住人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天潢贵胄的家世,就算考不上,日后也还可以承袭爵位。
你这要是大摆宴席传了出去,这还没入皇城都这么嚣张,日后不得多少的,指不定背后有多少人都要说,新贵确实是金贵,还没得脑子,像个暴发户一样。
所以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了离开百河镇的最后一顿饭,然后柳氏就将这百河镇的玩偶作坊和手摇风扇都转到刘婶子的手里了,劳她多上点心。
刘婶子也说好了,二八分成柳氏占八成,柳氏知道刘婶子的心意,也没推拒,往后在皇城里要话费的钱还多着呢。
陆摘也让人带了礼物来,说她经世之才,遇见是他的荣幸,送了虞罂一盒大师手作的文房四宝,可把虞罂开心坏了,她除了钱财之外,便格外喜欢这些,只要是好看的她都喜欢,陆摘送的文具上面有细致的镂空雕花,真的是让虞罂太心动了。
沈鹤当然也让人送来了东西,送的是半个陆国的福满楼?!
这可把虞罂吓着了,直接让人送回去,沈鹤却当面说,这礼物她非受不可,说不定,福满楼在她手上会越来越好的。
让人算了个宜出门的吉日,然后虞罂一家就出发了。
本应该按照之前的计划,但是虞述和虞宓又先去了,半路上收到了白术的手信,上面说他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在这个时间段他找了很多很有天赋的人将他的事情一一分配完善下去,弄完之后白术亲自检查后没有任何问题就投入到正式运营了,所有的规格都是按照百河镇那家一品来比对的,因为那家一品是出自虞罂之手,制度管理什么的都已经趋于相对完善了。
这样一来,一家人就不必分两次到了,有个得力干将确实是省事很多,虞罂觉的白术的头脑是越发的灵活了。
一路上,一家子人走走停停,就相当于一个长假,算是一家人踏青郊游了,陆国的风光说实话,峰峦山川,绵延万里,虞罂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简直就只剩下四个字了,锦绣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