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罂抓住机会立刻告状:“阿爹,二婶娘看我眼睛不好,又偷摸着进我们家了!如果不是儿子事先发现跑出来,可能儿子的命都没有了”她自然是把握的好人性的弱点才不枉费她读了那么些年的书。
果然,虞松听见路上传的事情,本是不信,哪晓得从虞罂嘴里亲耳听见事实,仿佛上次伤害虞罂的事情没放在心上一样,立刻一改平时好脾气的憨厚模样,脸色直接冷下来了:“二嫂,平时我看在二哥的面上敬你,你就是这样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妻儿。”
“三次了,第一次,阿罂差点没了,第二次,阿罂到现在还没好,又开始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你们就是这样看我好欺负的?”
李氏看着就有些慌了,胡乱嚷道:“谁知道这小孩那么脆弱,我不过是轻轻一推就磕坏了?”
这时虞老二站出来了:“凭着这小孩儿的瞎说话,你就把屎盆子往你二嫂头上扣?”
“再说这小孩眼睛都坏了,谁知道他说的真假?”
虞罂的脑子里闪过些许片段,眯了眯眼,分家是必然的,不然也枉费她下了那样多的心血和铺垫,层层递进,想必虞松是越发生气了。
虞松面色一凛,冷冷一笑,立刻去抓了李氏的儿子虞铁柱倒着提着,虞铁柱下面正是一块大石头:“阿罂她才十二岁啊,这么小的孩子,难道还会学的骗人吗?骗她亲爹?我敬你是二哥,你做人也别太过分了!你要知道我这一松手,你儿子不死也残。”
虞罂看着眼前虞松的爆发,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脾气好的人爆发是很恐怖的,她预料的完全准确。
虞铁柱惊恐的哇哇大哭,他只比虞罂大一岁而已,心智上来说还比不上虞罂。
虞老二怒吼道:“虞松,你是不是疯了?还不把我儿子放下?”
李氏哭嚎道:“我儿啊,你那心狠手辣的叔叔疯了啊”
老虞头呵斥道:“虞松,你在干什么?那些年送你去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快把你哥嫂的孩子放下?”
虞松算是看出来了,怒道:“怎么,他们的孩子就是孩子,我虞松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老虞头从前没被这么违抗过,气的脸涨红,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虞芬过来站在老爷子面前,盛气凌人道:“三哥,你看看你们一家子都做的什么事,把爹娘气成这样,万一要是有个好歹,还不快给爹娘道歉?”这是虞罂的姑姑,年纪轻轻还没嫁人,找了个算命的,非说是大富大贵之命,可把两老高兴的,就差没供起来了,虞芬也自信自己能嫁到一个好人家,只可惜这都十七了,还没媒婆踏门儿呢。
虞松速来知道他这个小妹被惯得什么样,也不拿正眼瞧她,抱着虞罂就向虞老爷子下跪:
“爹,娘,儿子不孝,要提出分家了。”
周围声音迅速宁静下来,都眼光直直的看着跪下的虞松,虞罂却觉得在意料之中,计划到现在才过去数天,刚刚好。
一向最孝顺的虞松说出的话惊呆了众人,围观的村民觉得所有人都可能会提出分家,但是万万想不到是虞松,干最苦最累的活,得到的却是最差的待遇,生活的不公平给了这个男人一记重击,该多难他才会说出如此坚定的话。
柳氏终于等到了,默默地随虞松跪下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