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平日里在外面随便耍耍我也就不问了,但是现在越发变本加厉,这个家还没有客栈让您留恋?”桂蓉趁着丈夫回家的空档就在卧房里开始了一番理论,觉得自己无比的委屈。
“你最好是别问,这不是你管得了的事儿。”他对妻子的质问十分不屑,稳坐钓鱼台似的喝着茶。
“十天只有三天在家,七天都在外面,您还把这里当成家吗?”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三天在家最多一天和自己同房,每次都还是敷衍了事。
“不是家我回来干嘛,别闹了!”他担心妻子这一闹又让阿玛知道,那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底是什么人迷了您的心窍啊?”桂蓉非常害怕丈夫在外面养个年轻的女人,即便是汉人,退一万步还能做个庶福晋。
“我是有人了,但是没必要让你知道,但是他不会进这个门儿的。”毓韬说道,至少在阿玛活着的时候是不可能的。
桂蓉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儿,但还是不依不饶:“即便如此您也要顾着这个家啊,主次要分清楚。”
“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我听额娘和阿玛的说教也罢了,连你也要这么和我讲话,我呆在家里还有什么意思?”他越发觉得这个家没有意思了,在那个家,汝贞从不抱怨,也不会挑他的刺儿,虽然没有那么多人伺候着,可是过得特别自由,不像这里处处受到限制。
桂蓉委屈的大哭起来,刚好让附近路过的郡王听到了。
身材消瘦的郡王,眼光矍铄,走路很急,唯有上朝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他原本不想管儿子,儿媳的家务事,但听到儿子说的那句话,心里也很不高兴!
“你对这个家要是不满意,大可以不回来!”郡王奕闱站在门外大声说。
二人连忙规矩的行礼。
“阿玛吉祥!”毓韬低着头,只能等待一顿臭骂,然而他心里却是很不平的。
“整天无所事事,在外面泡茶馆,寻花问柳,你应该应分的事都做不好,我之前是懒得说你,让你额娘多教育你,但是你额娘对你过分偏袒,以至于你到了而立之年还是一事无成,这就是娇惯你的后果!”奕闱就站在门口说上了,讲话声音之大让周围的丫鬟,仆人全都听了去。
“儿子不知,何事是我应该应分做的?”大阿哥壮着胆子问,父亲还对自己有期待,他真是受宠若惊了!
“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你总做得到吧?”奕闱说完就叹了口气。
喔,原来是把自己当匹配种的公马了,然而公马也要找个好看的母马来配吧,就算是畜生也能分得清楚美丑,不高兴了还会拒绝配种呢!他呢?当年娶了桂蓉都是阿玛和额娘的主意,他根本没有权利自己挑选。
“若是我自己寻的伴儿,我倒是乐意和他多生孩子,但是不喜欢的赎难从命!”从小到大,他都不曾直接顶撞过父亲,这却是破天荒头一回。
桂蓉一听到这话是在说自己,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你真是反了,诺大的郡王府容不下你了,你滚,给我滚!”奕闱指着儿子的鼻子痛骂。
毓韬啥也没说,直接从父亲身边走了过去,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郡王府。
当钮钴禄氏赶到的时候,儿媳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哭得像个泪人儿。
奕闱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离开了,然而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也在寻思,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见过世面的儿子如此执迷不悟!莫非是哪个院子里的姑娘,不,绝不可能,虽然大儿子好色,但基本的是非曲直能分得请,不会和那种女人搅合得太深。那么,汉人女子倒是极有可能的,这件事他不能坐视不理,要让侧福晋钮钴禄.绿琬弄清楚,不然传扬出去又是他们府上的笑话!
毓韬回到家的时候,已
经九点多了,汝贞他们刚关了铺子回来,正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