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翘现在哪还有心思和孙特助贫,点开林希儿的微博主页,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扫视下来,看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脑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也太戏剧了。
孙特助和顾知遥却在看完了林希儿的声明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那眼很复杂,带了点微妙的审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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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关心我的粉丝、家人、朋友以及各位合作伙伴,大家好,我是林希儿,对不起实在不该让大家担心,从上游轮起直到今日,我都在艰难整理自己的心情,后来我想通了,我活了过来,就没想过再死去。
我是自杀的。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以童星身份进入这个行业的,三岁拍了第一支广告,你们厚爱地称呼我为“二十年老戏骨”,我拍了很多电视剧,喜欢的,不喜欢的,你们喜欢的,你们不喜欢的,我都拍,这么多年我收获最多的就是你们的喜欢。
九岁,我进入estar娱乐,兼顾学业和拍戏,还有公司的栽培课程,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后悔决定走上演员的道路,直到十五岁,我生日刚过去第三天,因为一个商演,被带去敲响了公司高层谭杰麟的门,是经纪人带我去的,他说:“希儿,你看,老总都这么看好你,你不去感谢一下吗?”我只知道,我在那一扇门里经历了一个小时的身体撕裂。
后来走出那扇门,我才知道这是权力对我身体的侵犯。
可我该怎么办呢,我才十五岁,我的经济长约落在谭杰麟的手里,他告诉我听话,不然就毁了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没穿衣服是什么样子,他还说,你别死鱼一样没劲儿,懂不懂一个女人最大的功能就是让男人满意。
我含着泪,含着血,尝着口腔里的咸味儿,从十五岁到二十三岁,一直被人撕裂,除了经纪人和谭杰麟,甚至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日渐忧郁,直至抑郁,他们指望着我这棵摇钱树没事得好,经常说一些发自内心的关心。
在上游轮之前,我抑郁已经很严重了,但我在镜头面前,在经纪人面前,在谭杰麟面前,我仍然是那副很乖巧的样子,但他们不知道,在我心中,我已经有了自毁的冲动。
所以经纪人说,他有事须得回s城一趟,我欣然应允。
游轮上,所有人都好高兴,轻快的音乐,翩跹的物资,眩晕的灯光,我却连微笑都装不出来,提起那双僵硬的脚来到甲板上,我想静静地,从这个世界上小时。
谁也不知道,谁也找不到我的去处,并且,依照我演戏多年培养出来的镜头感,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我终身一跃,感觉心轻盈得仿佛要飞到天上去,我还在海里看见了鲸鱼,它们多么自由的遨游在大海里,我想化作一头鲸鱼,如果我的粉丝去海边游玩,我可以为他们吟唱一首歌曲。
老天像是在和我开玩笑似的,我竟然被一对潜水爱好者发现,送到医院里。
当我躺在病床上,回想起我的小半人生,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我活过来了,再也不想轻易死去,所以我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我想对侵犯我身体,欺诈我名气赚钱的estar高层谭杰麟说,我想送你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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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大瓜引爆了娱乐圈,热搜上全是#林希儿x侵#的字样,很奇怪,这样的字眼竟不会出现在#谭杰麟x侵#中,甚至极少数人发现这个一样,仿佛这只是女方的事。
柯翘长大了嘴巴,愣愣道:“不会吧?她不会被报复吧?”
孙特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在这时,听到了顾知遥冷淡的声音:“告诉sparky的人,永不和林希儿合作。”
“是,boss。”
柯翘望着信步走进江星月房间的男人,被这一转变打得晕头转向,将目光锁想孙特助:“无所不能的特助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收起你那副谄媚的笑。”孙特助毫不客气地拆穿了柯翘的伪装,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得意扬扬,“很简单,林希儿的心思,把矛头全都指向了我们家傻白甜老板娘,boss这是‘护妻心切’。”
“哈?”柯翘感觉和这两尊大人物生活在一起,论掌握的咨询而言,完全是无产阶级。
“一,不到万不得已,林希儿不会公布被高层侵犯的事实,这在圈内都是潜规则了,就看你玩不玩得起,有些玩得很顺的;二,她想和estar娱乐解约,但是没成功,咱们家ikan娱乐的余总监许诺她解约,只要她造‘伪证’,说是江星月推她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