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他背后很远的地方，只能仰望着他，还是从此天各一方。无从交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上一世所经历的磨砺，包括不久之前从高阶尊者手中逃生，都让牧萱有种心疼又佩服的感觉，他能做到。自己又有何不可？
牧绝仙沉默了一瞬，而后语气突然平静的问道：“你是为了天沐吧？“
牧萱娇躯轻颤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默认的态度，让牧绝仙的脸色缓和下来，他身手搭在了牧萱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期望都很高。让你感受到了压力，但不管怎么说，我只有你们这一双儿女，如果你们出了事。父亲会很痛心，知道吗？“
牧萱眼神柔和了一下，但语气依旧坚定的道：“现在小畅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将来的成就也必定不会弱。我进入禁地，也不是十死无生，父亲，这一次。我想为自己做主一次。“
前面的那些年，她基本上没有为自己做主过一次，很多时候，都是牧绝仙说什么。她就会去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忤逆牧绝仙的意思，而且她每一次都能够出色的完成牧绝仙的期望。
一直到现在。
她想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从玄幽天手中将她拯救出来的男人。做一次主。
牧绝仙沉默了。
大殿内的气氛，并不算压抑，却有些让人无可奈何。
顾尊者好几次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是想为牧萱说几句话的，也的确，那位值得牧萱这么去做。
可跟牧绝仙担心的一样，他也怕牧萱出事，他算是看着牧萱从小长大的，口中喊着大小姐，实际上心里都把牧萱当成了半个女儿。
他们很多人都无儿无女，这也是修真界中很多人的常态，修炼一途，多有坎坷，儿女亲人越多，牵挂就越多，弱点，也就越多。
他们孑然一人，即便惹下什么祸事被仇家找上门，也无所畏惧，但是有了家室之后，需要顾及的东西就多了。
沉默了良久之后，牧绝仙最终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始终目光坚定的牧萱，咬了咬牙点头道：“好！父亲答应你！“
牧萱俏脸一喜，兴奋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