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形势的确有点紧张,吃饭、住宿都挺麻烦的,汽油也难弄到。
越往北越冷。
等陈素商等人到南京的时候,已经是新历十一月底,南京淅淅沥沥下了场晚秋的寒雨,把他们三个人都冻成寒号鸟。
“真是不容易。”陈素商感叹。
到了南京之后,一切就方便多了。
陈素商直接去了老宅。
老宅的人不知道陈定的断绝关系申明,因为她上过陈家的族谱,仍当她是陈家的闺nv。
他们早已听说陈太太去世的消息。
“祖坟里留了块墓地给她。”族长说,“既然送了回来,请风水先生看个日子,就下葬吧。”
陈素商点头说好。
回来之后,陈素商发现南京的物价奇高无比,后来才知道,最近江浙一带受了旱灾,秋季田地里没什么收获,粮食价格上涨,牵动了其他物价。
“等明年春上种了新粮,就好
了。”族长挺乐观。
“但愿。”陈素商道。
道长算了个日子,定在了新历的12月5号。
陈素商特意去做了孝f,给她和颜恺一人一身,然后又买了白布给道长。
陈太太重新安葬的时候,办得也挺隆重热闹,陈家的亲戚子侄都到了。
颜恺以前来过一次的,陈家人猜到他可能是陈素商的男朋友,如今证实了这一点。
葬礼之后,陈家的叔伯邀请陈素商到家里住下,热情款待了她和颜恺。
“依照风俗,新姑爷上门,是要摆酒的,一顿也少不了。”族长的太太对陈素商道,“族里人有这个心,你别推脱。”
陈素商回头看了眼颜恺,眼眸都是笑。
颜恺摸了摸鼻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样,他和陈素商在陈家吃了小半个月的酒席,把陈家所有人都认识了一遍。
打仗的时候,陈家是最早逃往陪都重庆的那一批人;在重庆的时候,他们也是住在豪宅里,物资紧缺时挨了j顿饿,大轰炸时受了点惊吓,其他都还好。
比普通人幸运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