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点乱,敞开着,都是路过进城的人歇脚。
顾轻舟和司行霈开着汽车,衣着华贵,很容易被认为是城里有人的先生小姐,于是那几个人脚力夫,不怀好意盯着他们。
来四屉包子,老板!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来,顾轻舟觉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点酸。
她咬牙吃了两个,司行霈则是大快朵颐。
你真是不挑食。顾轻舟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司行霈说,我饿极了,活生生的兔子剥了皮就能嚼完一只。
顾轻舟觉得恶心。
她嫌弃极了: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恶心话!
司行霈笑,摸她的脑袋,说她太精贵了。
可能是司行霈说他活吞兔子的话,也吓到了旁边那桌跃跃欲试想抢劫的脚力夫,他们骨碌喝完茶就跑了。
茶寮四周没有遮拦,冬月的风阴冷刺骨,顾轻舟捧着热豆浆不肯松手,一连喝了两碗。
司行霈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汽车重新上路。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在路边停了车。
到处荒芜,连村落也没有,只有远处几座山。
冬月的荒山孤零零的,到处荒芜。
怎么,咱们要爬山啊?顾轻舟问。
她也有点疑惑,岳城郊区也有山,干嘛千里迢迢跑到苏州来?
嗯。司行霈道。
他将车子停稳,带着顾轻舟走过狭窄的田埂,往山脚而去。
山脚左右有两户人家,大门紧闭。
看到了人影,突然有户人家开门,居然是个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扛着一支长枪,朝司行霈跑过来。
团座!男人给司行霈行礼。
顾轻舟这时候隐约明白了什么,她心中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