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田和顾桩一早就听到了村里的吵闹,偶尔夹杂村民们的调和声,见人多,他们也就没去凑那热闹。
大冷的天,吃热锅最好,两人在土灶上炖了半只风干鸡,又放了许多菜和干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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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去,于锅壁贴上数张白面作烙饼,满满一大锅,足够他们填饱肚子。
灶台咕噜噜地冒着热气,顾桩同陶田一道在灶膛边烤着火,但是外面的喧嚷声却陡然变得凄厉起来,像是横发了什么事端。
两人相视一眼,携着手快步走到前院里开门去看,只见坡下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村民四散奔逃,场面仓皇。
孙阿婆被孙癞子捡柴归来的老父亲用斧子敲了头!
比起泼皮无赖的孙癞子,他爹要默默无闻的多,任谁提起来,最多的形容词就是孤僻寡言。
这回他对孙阿婆下手,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老迈佝偻的孙阿婆倒在了地上,血一下子流到雪地里,周围的人生怕殃及池鱼,纷纷躲回自己家中。
有人见孙家的妞妞还傻乎乎站在那,急切提醒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你爹妈回来……”
妞妞经人提醒,惊吓之余也顾不得去看奶奶,扑腾着小腿直往村尾跑。
村尾有条上山的路,她一心记着要去找父母回来,但当看到陶田后,又快速改了主意,直奔陶家求助而来。
以前陶田载孙家祖孙俩去就过医,在妞妞看来,他是个好叔叔。
孙癞子的老爹像犯了癔症,拿斧子砸了孙阿婆几下,又觉得不够,大步来追孙妞妞,像是要把孙家老少灭门一样。
陶田当然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逞凶,他让顾桩把妞妞带回院里,关上了大门,转身劈手去抢老人手里的铁斧。
孙癞子的老父做惯农活,根本不是陶父三人那种草包可以比的,挥舞着斧头就往陶田身上来。
他被激起了血性,执拗得如同中邪一般,混合头顶代表染病的黑气,力气也变得很大,同陶田僵持了好一会儿。
“哥,小心!”顾桩站在院子里,就着门上的小窗紧盯战事,生怕陶田会被砍到。
不过最后陶田还是成功将孙癞子的父亲撂倒在地,并顺利夺下了凶器斧子。
到了这一步,周围围观的村民又多了起来,村委会的数位干部也涌了上来将其摁压在地,大家递绳子的递绳子,捆人的捆人,忙的不亦乐乎。
陶田见状丢下了血斧头,走开几步给他们挪出空间。
顾桩很快打开院门跑了过来,担忧地上下查看着他身上是否有伤。
怕对方担心,陶田握紧拳头,摇了摇头。
但也不是真的没有伤,男人的手心被铁斧木柄上的倒刺戳破了好几处,都是在争夺的时候伤到的,最深处还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