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指出一个方向,孔琪记得那个地方,她上次出城时看到过幸存者立的牌子,指的就是那边。
大方向上一致,孔琪纳闷,幸存者建立的营地,为什麽需要她去跑腿?
想来只有一个可能,那边已经成了丧屍的营地。
南星知道她的特殊之处,把她介绍给别人跑腿,肯定也是因为这点特殊。
的确,小村子周围的野兽越来越多,孔琪需要有人帮她解除这个威胁。
“成交。”她没有长远的目光,只要能维持住眼前的安宁就好,深入屍群总b深入狼群好。
来人把遮着脸的狐狸围脖往下扒了扒,露出一张满面笑容的脸,乱糟糟的胡子已经裹满白霜,孔琪发现他少了颗门牙。
这很可能是灾难爆发後才掉的,因为现在没有牙科诊所,没地方去补牙。
孔琪的思维有点发散,长时间没见到同类,她心情十分复杂。
又忌惮,又想跟同类聊聊天,她不知道别人在这段日子里是怎麽生活的,她有些好奇。
“还有很多幸存者吗?”孔琪背着她的书包,跟着来人走出村庄。
临走前她锁了院门,立了块木板在屋门口,上面用煤块写着她要去哪,以及万一她回不来,看到这条留言的人,记得帮她给首都安全区的陆向北带个话……
来人见她这麽做还笑了笑,说她挺有责任心,担心自己Si在外边,特意嘱咐别人帮她完成‘捎话’任务。
南星托她给陆向北带的话,她仍然牢牢记在心里。
“我叫李岐,你呢?”
“孔琪。”
“孔琪,放心、你回得来。”
两人踏入茫茫雪原,未收割完全的田野被白雪盖得严严实实,一想到脚下踩的是来不及搬走的粮食,孔琪就觉得胃疼。
野外风大,两个人只简单交谈了几句便住了嘴,气温低到这个地步,x1一口气,感觉肺子都要结冰了,没人愿意张口喝风。
北方呜呜的刮,带起白雾般的雪粒,打在人脸上,像小石子划过,孔琪穿得多,棉衣套羽绒服再套军大衣,走起路来非常吃力,李岐笑她像企鹅。
“企鹅不用穿这麽厚。”孔琪白他一眼。
李岐看着有四十多岁了,皮肤黝黑,身高T壮。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孔琪觉得他肯定不近视。
这个想法很快被证实,他们刚走出村子没二里地,便遇上一只黑熊。
孔琪清楚她的弹弓和弩箭对付这个大家伙,等於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