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并不陡,爬起来并不费劲。
走了一段,钟虎在朱厚照耳边低声说道:“殿下。路两旁埋伏有高手。虽然他们故意隐藏了气息,但是我依然能够个感觉到。殿下还是小心一些吧。”
朱厚照不以为意,说道:“既然防守这么森严,倒是省了咱们的守卫。你们也不必过于紧张。本宫如果在这里出了事,你觉得兴王叔能脱得了干系吗?”
一行人最终走到了半山腰。
其实这里已经是山的另一头了。
朱厚照隐隐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草庐。草庐外用栅栏围着,还有一个大门。
此时有两个人站在门外。
由于这里的雾气更浓了,朱厚照并不能看清楚二人的长相。
待走近后,就听见对面一位面色白皙,留着胡须的男子笑着说道:“太子。没有想到你是走上来的。我和章广还打了个赌。看来本王是输了。”
不必说,面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兴王朱祐杬了。
而他身边的那位,应该就是章广了。
朱厚照请安后,兴王说道:“太子。走了一阵山路,相比很累了。咱们还是先进屋,歇息歇息,喝喝茶,聊一聊。”
朱厚照回道:“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朱厚照就和兴王朱祐杬进了草屋。而章广、章袤、王钦、钟虎、赵龙五人就在院子里等候。
他们知道二人一定有要事相谈。也都非常知趣地远离了草庐。
屋内也是非常简陋。只有一桌、一床而已。桌子两侧各有一个蒲团。显然是为二人准备的。
桌上已经有了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两个茶杯。
兴王朱祐杬说道:“殿下。此处胜在幽静。没有人打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简陋。”
朱厚照笑着说道:“返璞归真才是正道。这一点本宫还得多向王叔学习。回去之后,本宫也找个这样的地方,盖上一个草庐,没事静思己过。”
兴王朱祐杬显然是没有想到太子会这么说,不由地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太子。您就是有这个想法。也很难实现。您是当今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每日有那么多的烦心事要处理。哪能像我似的那么清闲。”
说完,朱祐杬就一挥手,示意朱厚照坐下。
朱厚照还是非常不习惯这种席地而坐的。但是没有办法,入乡随俗,只能是接受这个安排。
朱祐杬岂能是看不出来,不过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趁着朱厚照坐下的功夫,兴王朱祐杬为二人倒上了茶。
朱厚照坐得很难受。还得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