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遂宁捏死他的心都有了:“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陆御咽了口唾沫。
相遂宁再三推辞,常公公不高兴了:“你若不收,便是相府跟我结仇了。”
“那……”相遂宁只得福了一福,恭恭敬敬的接过玉佩,像捧着一个炸药包,放哪里都觉得危险,面上又得装出乐意的样子:“谢公公……赏。”
“公公瞧你是个心善的孩子,才栽培你的,你呀,就像当年的阿水一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常公公想不起后半句,只道:“姑娘美丑不论,心善便是最大的长处,二姑娘,你这长处,咱家很喜欢。”
一开始还喜欢阿水,阿水尸骨未寒,常公公就踅摸上自己了?
造孽噢。
“自今日起,我跟相府的仇怨就一笔勾销了,等得空了,再去你们府上喝酒吧。”常公公背着手,两个半大孩子早已等在马车旁了,伺候着常公公上了车,放下帘子,蓝顶马车缓缓而去。
相遂宁握着玉佩,手心里冒汗。
陆御推推她:“刚才我没看清,让我看看公公赏你的玉佩。”
陆御拿着玉佩,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花样,不过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了,他房间匣子里随便挑一块出来,都比这块成色新,料子好。不过是常公公赏的,陆御便有心打趣:“二姑娘,你面子不小,这可是常公公亲赏的,是无上荣耀啊。”
“你喜欢你拿去。”
陆御赶紧塞回相遂宁手里:“姑娘赠我玉佩,不知道的,还当是定情信物。”
相遂宁瞪他。
陆御讪讪的:“我陆御可不是随便的人,你就是送我定情信物,我也不会以身相许。”
“你想的美。”
“想的当然美了。”陆御凑上去:“你想的不美吗?”
“我什么也没想。”
“闲着也是闲着,我不介意你想我,随便想,不要客气。”
“流氓。”相遂宁白他。
陆御似乎是习惯了,相遂宁不管说什么,他只是笑,便是瞪他,他也跟吃了甜豆子一样,笑的十分香甜。
陆御回府时沾了一身雪,银灰色镶孔雀羽斗篷几乎变成白色。
呵了手,围着铜炭盆取着暖,手心里才算有点温度。
“我渴了,端盏茶来。”陆御吩咐。
很快有脚步声传过来,穿着暗青色石榴裙的婢女端了茶盘上来,俯身把茶放在小几上,又上了两碟子点心,一碟子驴打滚,一碟子茯苓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