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穷秀才是?”林徽如不解。
沈竞择玩着指甲,“就是上一届的秀才,和人成绩并列甲等第一,但是由于不会说话做事被撵回来了,现在就靠着抄书或者帮学子代写文章过活,他的人也是我介绍的,如果需要证人的话,再加一两银子。”
这银子花的林徽如毫不犹豫,“就明天,你带那秀才一起跟我去学堂。”
“好,老板爽快啊,欢迎下次再来。”沈竞择笑着摆了摆手,将林徽如送出门后为这六两银子开心了好半天。
林徽如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徐子乔,得知竟然有人为了拉下自己而做出这么多的事也是免一阵惊讶,甚至为明天的事情有些不安。
“放心,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不给你留活路,那就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林徽如悠哉说完,已经策划好明天的一场大戏了。
第二天,林徽如和履约而来的沈竞择一起去到了私塾,那位刘中正先生正在慷慨陈词,却被林徽如打断了。
看着林徽如,刘中正皱起眉头,“我们正在上课,这位姑娘有什么事还是放课之后再来吧。”
“不行,有个人我必须带走见官。”林徽如语气坚定,“难道先生允许道德败坏的学生继续留在自己的学堂上上课吗?若是我细数出来这位学生的罪行,恐怕先生都会大惊失色呢。”
刘中正被林徽如不羁的态度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我们现在在上课!”
“那个学生做的事不配上课,他做的事已经违反了参加科举的规则,而且他也不配为人。”林徽如声色淡淡,现在证据都在她手里,她怕谁?
“好啊,如果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以污蔑的罪名将你送去官府了!”刘中正气急之下把林徽如和沈竞择几个人放了进来。
看到林徽如时,吴志成就已经很害怕了,直到看到了沈竞择和那个秀才进来的时候,他的心已经从头凉到了脚底,他现在已经知道今天好像就是他的死期了一样。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还是麻烦这位沈先生和上一届的秀才来解释一下吧。”林徽如退到一边,这样的开场让课室内瞬间乱做一团,纷纷唏嘘的讨论着到底是谁?而且大部分人也都认出来了,林徽如就是徐子乔的妻子。
沈竞择不慌不乱,清了清嗓子之后做一幅低落模样,“我对不起各位学子,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钱财去帮一个学生陷害和诬陷别人竟然还为了钱才去帮这个学生作弊,我仔细想了好久饱受良心的谴责,这才想告诉诸位真相。”
看着沈竞择这影帝一般的演技,林徽如的脸都黑了半边了,这么游刃有余,他是做习惯了吗?
“废话少说,别耽误我们上课的进度,要知道科举在即。”刘中正说着,瞥了旁边的秀才一眼,那秀才似乎不敢和刘中正对上视线,像个鹌鹑一样瑟缩在一边。
沈竞择点了点头,“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此人就是吴志成吴公子,为了把成绩比自己好的徐子乔拉入泥潭,找我花了二两银子出谋划策,又是给人下药,又是污蔑人抄袭的,而且他自己也为了成绩抄的是别人的文章。”
这会的吴志成已经没力气反驳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坐在原地,任凭各样的目光打量过来。
“各位若是不信的话,小抄的内容我身后这位秀才也背得出来,还有他写的那一篇文章,应该都是课室内穿越的,如果不是秀才亲手所写,也难能把每个字都记得很清楚。”沈竞择把担子甩给了秀才,秀才咽了一口口水也背了起来,刘中正则在一旁对照着。
一字不差!
“吴志成!你给我过来!”刘中正顿时暴怒万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学生竟然做的出这种事。
怪不得他在批阅的时候总觉得那风格像他曾经一个学生,现在看到秀才了,刘中正也想起来了。
吴志成此刻已经神魂分离,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聚在他还能狡辩什么呢?
“刘先生,你一向以公正为名,这件事既然这样,难道不该先给被污蔑了的人道个歉吗?”林徽如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