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响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听觉障碍,如果没错的话,面前的人是问他能不能咬一口吧?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身体——没错,是人类的身体,那么面前的同类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嗯——”白发的青年拖了个长音,“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
“……?”
确认什么?
需要使用咬这种手段吗?
响看向他,不大确定这是否是某种陷阱,毕竟他现在的处境很奇怪,死而复生不说,面前还有个奇装异服的男人说要咬他,这是什么新型整蛊么,还是诈骗?
对方蜷起手指挡在嘴前,若有所思道:“嗯……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之,你就当做是一种特殊的鉴定手段好了。”
“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做起好了——五条悟,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担当教师,啊,看你的表情,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诅咒吗?”
响感觉胃里空空,脑子也空空,迟钝,迟钝,非常迟钝。
即便如此他还是问道:“诅咒是什么?”
“就是你身上的东西。”五条悟两手做出射击的动作指向他,“简单的说,你被诅咒了,所以暂时还死不了。”
“解开诅咒的话,我就会立刻变回一具尸体?”响下意识的抚摸腹部。
光滑平整的腹部完全不像曾经被人捣烂过的模样,所有的创伤都未留下痕迹,若非是这种疼痛镌刻在了他的大脑皮层里,他一定会以为一切都是错觉。
总感觉这里变得脆弱了,就好像是被人夺走了什么——
五条悟无情的回答道:“对,说不定还会因为时间造成一些有趣的效应……比如说你几十年后才解开诅咒,结果解开的瞬间就直接变成了一堆白骨。”
“……那还挺有意思的。”响干巴巴的说着,他停止了抚摸腹部的动作,因为他觉得这样很像孕妇在感受自己子宫里的孩子。
怪怪的。
五条悟给他解释了什么是诅咒,咒术师,将前情提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响。
原来如此,夏油杰也是咒术师。响心想,没想到这个秘密迟到了近十年他才知道。
“那么,是某种鉴定手段吗?”他迟疑道,“我是说,你刚才说要咬我……”
“鉴定这个词太过于精准了。”五条悟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个人立场上的事。”
“……行吧。”响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
不知道为何什么,他露出在外的身体让五条悟想到豌豆荚,单薄又细嫩,但是似乎会有特殊的清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