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歌一被迷倒,那包大人就和师爷一起笑吟吟地走进来。包大人蹲下身,在荆歌脸上摸了一下,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笑道:“去把刘先生请来,就说又找到一个合适的!”
师爷立刻领命,走了出去。
片刻后,就有一中年男子跟着师爷走了进来,他身上挂着个布袋,蓬头散发,如果身上换成补丁,就跟乞丐差不多。
他一进来,就把目光落在荆歌身上,也不对包大人行礼,立刻蹲下去,在他头上摸了起来。
他摸得很仔细,不但摸了头,还摸了他身上骨头,然后皱眉道:“这孩子体质中等,根本不适合培养成死士。”
包大人坐在凳子上,闻言笑道:“刘先生,我并不是想让他做死士,而是想让他做我儿子!”
“啊?”刘先生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刘先生,你不是擅长消除记忆吗?能不能让他失去记忆,然后等他醒了,我就说他是我儿子!至于他家人,我已经打听好了,他就一个爹,明天我就判他爹斩首,也没其他瓜葛了!”包大人搓了搓手,道。
“可是,大人。我的手段只针对于死士。死士是什么?死士就是一种活人木偶,没有想法,也不知道疼痛。这样的人,就跟白痴一般,怎么可以当儿子?”刘先生头摇得厉害,脸上露出“不行”的表情。
“这个,刘先生你也知道,我已经五十多岁了,却没一个儿子传宗接代。此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实在难得。就算不当儿子,也可培养成心腹。难道就没有一种只消除记忆,却不伤脑的办法么?如果刘先生能满足我的要求,我一定重重酬谢!”
“这——”刘先生想了想,道,“若是大人能答应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一个活人作试验。我倒有一个办法能让这孩子只失去记忆,却依然头脑正常,如何?”
“这好办,牢里面吃白饭的多的是,刘先生看中那些尽管说!”包大人立刻一拍胸脯,保证道,“在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一切我说了算!”
“只是这个办法也只是我师父试想出来的,还未经过试验。如果失败,也请大人不要怪罪!”刘先生又道。
包大人神色一僵,然后又露出笑容,道:“无论失败与否,都得试试才行。我绝不怪罪!”
“那好,我这办法得先让这孩子受到极为严重的刺激,致使神志不清,才能打开心肺,供我施术才行!”
“受刺激?”包大人和师爷同时一愣。
“对,如果只为培养死士,倒只需其晕倒即可。但既要失去记忆,又要不伤到神智。就必须他意识上主动配合。而就算他表面上肯,可意识也都无法自主主动配合。只有以刺激之法使他神志混乱,我才有机会一举攻破他脑中的记忆。”刘先生说了一段让包大人云里雾里的话。
“受刺激,该如何刺激呢?”包大人自言自语。
师爷却是眼珠子一转,拍手笑道:“大人,学生有个主意!”
“快说!”
师爷道:“明日宣判江秋处斩,同时带他一起去,让他亲眼所见,这不就是最好的刺激么?”
“妙啊!”包大人一拍大腿,站起来大笑道。
刘先生却摇头道:“只斩首,只能刺激一下,如果这孩子意志坚强,就没什么作用。”
“那怎么办?”包大人迷茫了。
刘先生阴阴一笑,道:“以我之见,不如判处凌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