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问:“你错哪了?”
齐放附在我耳边低低笑出声:“下次换从后面进。”
我半张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闷声骂出口:“滚你妈的。”
齐放用额头抵住我后脑勺,说:“我妈也是你妈。”
说得也没错,苏言女士,对不住了。
我问:“祝岚呢?”
齐放继续给我揉:“谁呀?”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大师级服务,说:“就是我昨天夜里带回来那个人。”
齐放惩罚性地掐了一把我的屁股,恫吓我:“不准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我懒得跟他一般:“别闹,你把他弄哪儿了?”
齐放漫不经心:“酒店。哥,别说这个了,我们一会儿不是还要去看咱妈吗?”
好像把这旮旯子事儿给忘了。
夕阳红养老院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呦——”
“红艳艳——”
“毛主席——”
我跟齐放踏着革命老歌站在院门口,眼前一幕就是我妈穿着五六十岁大妈的粉色广场舞专属群,手里甩着红扇面站在一群六七八/九十岁老年人中间鹤立鸡群的样子。
我妈正跳得起劲,我准备喊她,却被一只手捂住嘴巴。
齐放朝我眨巴眼睛:“哥,让她再玩会儿。”
终于等到我妈跳累了,她下场的时候看见我们,两眼放出奇异的色彩,惊喜地朝我冲过来。我以为她是几个星期不见我们了,甚是想念呢,结果她忽略过我,径直抢走了我手里提着的澳大利亚原装进口羊奶粉。
“俩臭不要脸的,就几罐破奶粉还想打发老娘!”
我无奈极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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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夕阳红养老院后,齐放拉着我拐进了一家纹身店。
我被他按在座椅上,一头雾水:“带我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