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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跑出去,四处转了转,就是找不到明烛。
她走了吗?就这么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真让人难受。
她很焦急,不知为什么焦急,也不知为什么难受,明烛反正也不是人类,跟她也没什么足够特别的关系,走了就走了呗,没必要如此手足无措。
而且就她那样的情况,就自己家里这样的情况,明烛留下来反而不好,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明烛!”秦楼关闭手机电筒,对着黑乎乎的天空大喊一声,分贝过高的喊声在略空旷的小镇一角里产生了回声。
走了没关系,一声不吭也没关系,我就想再叫一声,我希望你能听到,我希望这一声有回应,没有也无所谓,就当对你最后的温存了。
一声过后,秦楼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周围一切动静。
没有,什么也没有,明烛果然不在这儿了。
秦楼打开手机电筒,默默往回走。
走着走着眼角有些湿润,夜风刮来,冬季的晚风不大,却冷得令人战栗,秦楼拢了拢衣服,眼角越发湿润,心情越发糟糕。
我这是怎么了,明烛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什么她走了我这么难过?
秦楼忽然觉得自己也开始莫名其妙了,没错,她是喜欢女孩,但并不是随便见一个女孩都喜欢。
但对明烛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真的很微妙,这是喜欢吗?
也许,明烛就是那个最特别的女孩,可入眼更能入心。
秦楼干脆蹲下来抱住自己,任凭泪水肆意横流,她也需要一个出口,一个消灭不开心的方式,但绝不该是哭。
但是这次,她很想哭,明烛走了,她第一次体会到不一样的难过,像被什么人抛弃了又像失去了不想失去的东西。
今天晚上的秦楼,弱的一批,也许是因为放晚学时失手捅了人,她在为后果担忧,一担忧就容易郁闷,郁闷了就容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哭。
不过今晚的眼泪,她很确定有百分之九十是为明烛而流的。
也是好久没哭过了,哭是一种排泄垃圾的方式,没什么丢脸的。
秦楼默默擦了擦眼角站起来准备回家。
明烛,你到底在哪呢?你的家在青丘,所以你是……回去了吗?不是说好要我带你走一遍人间吗?
小骗子,不管你在哪,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秦楼对着黑乎乎的天空微微一笑,单手插兜往回走。
回去睡一觉,这几天真的过得很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