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洋洋,司马衍华跟着六哥上了停在皇宫门口的马车。
近些日子,胡服盛行,司马衍华上着黄色缠枝纹窄袖短衫,下穿绿色袭地长裙,肩披红帛,在太阳下肌肤如雪,柔软乌黑的头发梳成漂亮的单螺髻,发尾插上系上珍珠步摇。
阳光直射过来,纤细浓密的睫毛似蝴蝶轻颤,姿容绝世的脸上嘴角微微一抿,向上勾起,如同月牙让人心醉。
司马玄冬着淡蓝色圆领长衣,看似人畜无害,还亲自伸手扶着司马衍华,像极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妹。
与此同时,一对马车进入皇宫,马车上的人掀开轿帘,轻轻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眼,眼眸微凝,轻轻推了身边的人:“付少卿,你瞧那人是谁?”
付少卿扭头从轿帘中看,去只看见一个背影,隐隐约约觉得很眼熟,但不确定。
“她可真漂亮。”王家河不禁感叹。
付少卿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是八公主,圣上最漂亮的女儿。”
“的确漂亮,不亏是一国明珠。”王家河眼中满是欣赏,心中有了琢磨,暗下了一个决心。
司马衍华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已经高高兴兴踏上寻找圆圆的路了。
宽敞舒服的马车里,两兄妹坐在两边,谁也不搭理谁,司马玄冬无聊拿着书本,掀开马车的小窗帘望向外面。
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太过安静,没事找事:“你把你的大白鹅给我放下去。”
“不放,要下去也应该是你。”司马衍华硬气道,这是贵妃给她安置的马车,豪华又舒服,单单为她一个人的。
司马玄冬一听这话,右手哀伤地扶着额头道:“难不成在妹妹眼里,六哥哥我还比不上一只鹅。”
司马衍华沉默,六哥哥又开始了。
他见司马衍华不吭声,更起劲了:“六哥哥我好生伤心,七妹妹竟这般不疼我。”
司马衍华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六哥哥,你再这个样子,以后是不会有别家姑娘嫁给你的。”
司马玄冬的丹凤眼斜瞄了她一眼,单薄的面皮上双眼充满风情:“怎么了,七妹妹这是羡慕我?但凡你有我一半风情,也不至于追不到你家圆圆。”
司马衍华摸摸大白鹅修长洁白的脖颈,慢吞吞道:“你再说我没有你好看,我让大白鹅咬你。”
司马衍华比司马玄冬好看,但司马玄冬妖孽在风情上,长大之后总爱往戏馆钻,丹凤眼一挑,莫名会让人心中一动。
司马衍华也是个爱美的,自打太傅提过一句美人计,就特爱惜自己这张脸,每日必得好好涂抹一番,保养得很好。她知道六哥哥风情十足,所以经常和他在一起,试图模仿一两分风情,等以后圆圆回来,她肯定能勾搭成功。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学不来,偶尔挑起眉眼挑起来,看起来蠢蠢的。
六哥哥当时笑得很嚣张,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韵,你不必模仿别人,小七不说话,单一双眼睛望着你那心上人,就没不动心的。
“呦,这是被戳中痛楚了,让我想想是谁这么多年,自打学会写字之后天天往边疆寄信,结果一封回信都没有。”司马玄冬躺在马车松软的地上,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道。
司马衍华漂亮的脸还有些许稚嫩,婴儿肥并未褪去,小嘴微抿:“六哥你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