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晓敬没想到燕公公竟然那么得宁王青眼,惹了这么大祸,竟然一点事没有。
李侍卫活捉了淮阳侯世子,竟然因为保护燕公公不利受了处罚。
刚才他干了什么?竟然把错误推给了燕公公,惹了宁王不喜。
单晓敬为了等空缺,在吏部坐了多年冷板凳。
他自认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修炼到家,没想到还是坏在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上。
他不敢抬头看宁王的脸,藏在广袖里的手一直在打颤,按都按不住。
墨宁却轻轻放过了他:“单参议且起来吧,难为一个文官,跟着我的人刀光剑影。”
单晓敬差点哭出声来,他就怕宁王这样对他说话。
骂一顿,或者狠狠处罚,那也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
如今算怎么回事?轻轻放过了,还特别客气。
他根基本就不稳,还指望着得宁王青眼,在沧州站稳脚跟更进一步。
现在倒好,成了泡影。
单晓敬心如死灰的站起身,对着宁王行了一礼,没再多说一句就退了出去。
多说多错,还不如从别处想办法。
他走出屋子,余光扫见张传喜捧着个食盒往后院走。
“张公公!”单晓敬陪着笑走了过去:“午膳时辰早过了,您这是?”
张传喜扭头见是单参议,笑:“单参议不回家去?”
单晓敬道:“这不刚从宁王那里回禀完事务出来,正好看见张公公往后院去。”
他心里一动,燕七公公不正住在后院西厢房?
“这是给燕公公送去的?”单晓敬试探着询问。
张传喜打量他一眼:“正是呢,燕七爷早上就没吃多少,这会儿正嚷嚷饿呢。”
“哦”单晓敬脚不自觉的跟着张传喜往后院走,边走边解释:“燕七公公手腕受了伤,于公于私我都要去探望一下。”
张传喜不漏痕迹的往上房宁王处扫了一眼,屋里黑色锦袍一闪而过。
于是他也就不拦着单晓敬,还有心情同他聊上几句:
“听说们活捉了淮阳侯世子,真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