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治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到时候,宫里可就有好戏看了。只不过……,老夫,怕是……没机会再看。”
听梁光治这么说,于国贞心里不是滋味,“恩师说的哪里话,学生还等着恩师早日康复,重回朝堂呢。”
梁光治没接他的茬儿,接着说他想说话,“惠王贤德,乃明君……之选。老夫有意扶持,却……出师未捷……”
他缓缓抬起手臂,手在半空中不住颤抖。于国贞赶忙举双手捧住,“所以,恩师还是要尽快让身体好起来……”
“我的身体,我知道,恐怕已……时日无多。为了乌朝天下得一……明主,你们可千万……不能……放弃。”
“恩师放心,学生绝不放弃。”
***
深夜,东厂内衙之中树影婆娑,邓酌在树下揣手而立,罗义踏着月光深夜入内。
“厂公深夜召唤,有何吩咐?”
“梁光治现在怎么样了?”邓酌语气平淡道。
“回厂公的话,梁光治大限将至。”
邓酌眉梢轻轻一挑,“把药停了吧。”
嗯?
罗义闻言吃惊,“厂公,梁光治虽死期将至,但若是此时停药,恐怕他……病情好转啊。”
“本座就是想暂且留下他的命。”
“这是为何?”罗义不解。
“有些事超出了本座的预期,季怀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能让陛下亲自下旨,接阮氏回宫,此事对太后可没什么好处。”
罗义点点头,“毕竟阮氏才是陛下生母,季怀阳对她更为放心。”
邓酌不屑的一笑,“既然他们这么闲,本座不得不找个对手回来与他们较量。而梁光治的人在朝堂上也过分安静了些,显然是想坐收渔人之利,本座也绝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所以,梁光治还不能死。”
罗义恍然,“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