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赫西头晕目眩,什么都没法去想,轻吻了一下纪正的耳垂。

    下一秒便被重重抵到墙上。

    赫西闷哼一声,深吻紧随而至。

    纪正托着赫西,将他困在墙壁与自己胸膛之间。

    赫西气息微急,垂头伏在纪正颈窝,哑声说:“……你确定自己喝醉了?”

    “嗯。”纪正鼻腔里发出一声回应,“醉了,蜂蜜水解酒是假的,不要信。”

    “……”

    之后的很长一段过程,在赫西记忆中变得断断续续,直到突然传来的凉意激得赫西恢复了一些神智。

    他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

    赫西忽然心生退意。

    而纪正比赫西更早察觉,他不容抗拒地将赫西困在怀中,一手按在他的背脊,一手穿过发丝扣在赫西脑后,居高临下地低头和他接吻。

    ……

    纪正觉得他快要疯了。

    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下,包括此刻身边的这个人,从过去到现在,全部都属于他,归他所有,任他独占。

    可直到现在纪正才发现,被吞没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一旦沾上赫西,他就不再是自己,抑或是,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所有潜藏在阴暗之下的贪婪和执妄,如熔岩寻到出口,顷刻间翻涌而上,吞魂食魄,冷静理智须臾间被摧毁殆尽。

    ……

    纪正平复下呼吸,鬓角汗水从凌厉的颚角滑到下巴,慢慢滴落。

    赫西伏在纪正身边昏昏欲睡。

    纪正贴近赫西湿漉漉的额角,轻吻去他脸上汗珠,嘴唇沿着鬓角缓缓移到赫西耳畔。

    “说好会陪我庆生的……”

    “为什么没做到。”

    赫西裹着被子醒过来,浑浑噩噩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零零碎碎的片段像天上散落下来的钢针,一根根钉进疼痛欲裂的脑袋里。

    他后悔不该累极偷懒,让纪正抱自己去浴室清理,结果就是又被拖着厮.磨到不知几时,最后实在受不住晕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回到的床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