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经在洗了,”宇文静说:“我现在给你铺床,你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问路。”

    孟惜朝不置可否,宇文静直接带她去了次卧。

    距离上次为出租次卧,进行大扫除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门一开,满屋的灰尘扑面而来。都不用孟惜朝开口,宇文静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有打扫的,没骗你。怪就怪首都的尘土太大,我们老家就不会这样。”宇文静强行挽尊,“要不你先坐回椅子上小憩下?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大概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宇文静又是扫又是拖,还把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全都擦了一遍。体能不佳的宇文静,隐隐开始气喘。

    “差不多了,再铺个床单,拿床被子就能住了。”宇文静满意的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次卧。

    闻言,闭目养神的孟惜朝缓缓睁开眼眸,看都不看次卧一眼,起身向主卧走去。

    宇文静赶忙跟上,从柜子里翻出夏凉被和床单。

    “虽然不是新的,但绝对都是洗过的。”在孟惜朝挑剔之前,宇文静率先解释道。

    见孟惜朝没有拒绝的意思,宇文静暗中舒了口气,抱着夏凉被和床单准备拿去次卧。

    “站住。”孟惜朝忽然开口喊住了她。

    宇文静停住脚步,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她。

    孟惜朝挑眉示意了一下主卧的大床,“还需要本宫提醒你吗?”

    宇文静懵了,“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卧室,你住的地方,我已经收拾出来了,就在隔壁。”

    孟惜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让本宫屈居侧殿的,只有皇兄。”

    “???”

    艹,这强盗逻辑,可不就是孟惜朝本朝嘛。

    宇文静欲哭无泪,“这间房虽然是主卧,但它都被我的东东西西给占满了,实际可用面积绝对没有隔壁宽敞。而且,您不是说,不用我用过的东西吗?这床我天天睡,上面到处都沾着我的气息,那边的可一直没人住过。”

    说完,宇文静眼巴巴地看着孟惜朝,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渴望孟惜朝能嫌弃她。

    孟惜朝不仅不为所动,甚至残忍的说道:“既然你没明白本宫的意思,那本宫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本宫是让你带着你所有的东西一起搬出去。”

    宇文静整个呆住,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后果,深吸一口气道:“我错了,刚才说的都不算,重来。主卧是谁的不重要,只要您想住,尽管随便住。”

    说话间,宇文静火速将略显凌乱的卧室收拾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的东西出现在惹眼的地方。然后,麻利的揭下自己睡过的床单,换上新的,霸气的一扬手,“床单一换,就跟新的一模一样,不存在谁睡没睡过的问题。”

    孟惜朝没有继续追究,冷漠的道:“你可以出去了。”

    宇文静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小被窝转身向外走去,顺手带上房门时,一抬眸,撞上孟惜朝沉郁的视线,后脊一僵,蹑手蹑脚的松开房门,默默退了出去。

    宇文静这头才刚把被窝收拾好,只听洗衣机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便又走去阳台,将孟惜朝的衣裳一件件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