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那位体弱多病、性子骄纵的林小姐拒了江家和镇北王府提亲的事,在梁京城引得七嘴八舌地争论。
“真是奇怪了,我还道前不久那出英雄救美,正好合了这意思呢。怎么又没答应?”
“我看呢,是那林小姐的兄长怕得罪两家的人,谁都没应呢。”
“也是,这两家得罪哪个都不行,不过这提亲的日子怎么撞到一起了?我看不简单。”
“可再如何,按照那林小姐的性子,应该恨不得立即嫁入江家,她的兄长怎么可能拦得住?”
……
林原瞧着正蹲在玉兰树下逗着猫的林良善,道:“善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日前,当见她唇上的伤处时,他就颇为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回事。
得到回答是吃东西咬着了。
可在她答话时,眼睛却不敢直视他,如同小时候撒谎时望着地面。
林原不好再问下去,在问过红萧后,得知这几日林良善都不曾出过门。就连夜间的巡视护卫,他也问了一遍,得到的也是一样的话:“我们没有在夜间见到小姐出门。”
这般过去两日,待见着两家的提亲,林原心中有了答案,顿时怒不可遏起来。
她拒绝两家时的神情,更是应证了他的想法。
林良善撸猫的手一顿,接着将头低了些,轻声道:“没有。”
“闵危是否在夜间来见过你?”虽是疑问,但是笃定的语气。
林原肝火直冒,尤其是看到林良善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脑洞开得大了,想着那半夜窃入的贼子是否又更过分的举止。
兴许是他的声音大了,惊吓到猫。
白猫一下子窜出去,林良善努力提着嘴角,站起身来,镇定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她望着地面上的落花,话中有涩意。
林原忍不住呵斥道:“他有没有对你做其余过分的事?你抬头看着我回话。”
须臾,她抬起头看着他,鼻尖酸涩,闷然道:“没有。”
“你为何不与我早说?”
林良善听到这句话,难受地不能言语。她要如何说?有太多的事,不能让林原知晓,只能是她一个人承受。
林原想的很多,他问道:“就是因为这个缘由,你拒了江家的提亲?”
本来在江咏思与他交谈后,他都已经想好不久后,要开始着手准备婚事了,甚至还去堂屋的灵牌前告知此事。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