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涩听了,似是被这样的说辞感动到了,竟开口道:‘谢谢帝君——’
那时他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能卜算未来的初云涩,应是早已知晓自己的下场,这句谢谢,是对最后自己被剔肉却不知疼的感激吧?他也不知。
初云涩目光微转,不明白为何大婚之日,帝君总是来招惹自己,那新后还在洞房等着他,怎么就专门爱往自己这里跑,初云涩疑惑不解,却也不问,罗里吧嗦的开始叮嘱些别的:‘帝君新婚,桂圆莲子粥可要喝,寓意多子多
孙——’
‘我把种都撒给你了,上哪多子多孙去?!’临魈边那天听了这话特别不爽,顶了他一句。
他那惨白无色的脸,瞬间红了一片,合了嘴巴不再多言。
见他脸颊泛红,临魈边心痒难耐,贴近了些,哑声问道:‘现在不咳了吧?’
二十二岁血气方刚的年轻君王,精力的确磨人,而这时的初云涩也不过二十七岁而已,却只觉得自己老态龙钟,浑身乏力。
他微微低下头,不小心抵在了临魈边的额前,他浑然未觉,碎发落在临魈边的眉间,帝君抬起脸看向初云涩,在那长睫毛上停留着,忽的伸出手抓过初云涩后颈,扳过来,吻他。
情难自禁——
曾经想也不能想的人,此时任由自己摆布,他明白,权力这种东西,当真是有法力的。
舌头在初云涩的嘴唇边打转,滑入口,咬他的舌尖,让他疼,好似他疼了,自己才能爽。
‘我要你,给我吗?初云——’唤着他的名字,那是最初相遇时,彼此的称呼,他叫他初云,他叫他——临魈。
没有尊卑——
没有礼节——
那是十二岁的临魈边对十七岁的初云涩最初的心动——
初云涩身子一动,眸子转到对方的眼中,看得一片泥泞,他明知,唤着自己的临魈边毫无意义,他明明白白,却不能无动于衷的。那天他没有挣扎,临魈边把他按在床榻上时,后脊有些疼,瘦骨嶙峋的他受不住木板的一撞。
伏在颈项中的临魈边,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舔着,引发初云涩一阵战栗,然后轻轻咬了一下,动作不大,比起曾经的狂风暴雨,今夜的临魈边格外温柔。
指头摸着他的喉结,临魈边问着:‘为什么你我都是男儿身,我偏偏要对你——’
初云涩是他抱得的唯一男子,没有第二,就算是娈+童男+倌扔他床上,阴柔的,娇媚的,女气的,比初云涩更漂亮的,见识过各式各样,他也没有兴趣。
尽管话说一半,初云涩却听懂了所有,他猛地睁开眼,盯着临魈边,四目相交之间,他俩同时撇开了脸。
那晚,临魈边喝醉了——
所以,他那么温柔的对待着初云涩,没让他疼,也没让他皱眉,只想让他舒服,汗液从脑门聚集,一直落,落在初云涩的睫毛上,散在眼底,好像弄哭了他,轻轻擦去那汗珠,指腹蹭过他的浓眼,以为他哭了,柔声道:‘不哭——初云,不哭——’
身下的他,轻柔仰视着自己,抿着唇,第一次这么乖顺软糯。
在推拉摇摆中,眼前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