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江唯一问。
“您是否有在志成服装会展中心,委托售卖一件身高约一米二,体型为寻常小孩胖瘦的童装。”
“……”
“哦,是有,”江唯一无聊反问,“怎么了?”
那件童装是她最新的作品,采用极致的红绿配色,彰显了小孩的天真和活泼。她很满意,才会放到会展中心展出。
“……”
电话那边,男人的气息微滞。过片刻,他再问:“那么,您在委托作品的那一天,涂的口红色号,是否为CL001S。”
平静无澜的陈述,让江唯一的心里立马揪紧了一个拍。
她从浴缸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一枚小镜子,对准自己没卸妆还饱满的唇部反复观看。
“怎…怎么了?”
这么冰冷的语调,难道这个男人,很不喜欢这个色号吗?
“哦,”那边尽数了然,随后,男人气息沉稳,掺笑,“麻烦江小姐,以后不要在随意给男人的纸条上,印上唇印。”
“?”
“否则。”对面恶劣的男人顿了一拍,接着,在含笑的话语声中挂断电话。
“随时都有可能,浪费警力资源。”
“?”
另一端,时闻毫无顾忌将江唯一拉黑。他右手指节拈着一枚镊子。
镊子尖端,夹着一张薄却暧昧的纸。
这张纸由三天前的江唯一送给他。
她当时轻佻之极,在纸的背面,烙下了一枚唇印。
如果不是这枚唇印,与童装模特身上的口红如出一辙。
那么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特意打探到酒庄,只为了探听到一些虚实。
“江唯一…”时闻放下镊子,用显微镜前的酒精灯点燃火,彻底将这张纸条,在烟灰缸中烧成了灰烬。
他清理完一切,穿上警服外套起身。全身穿衣镜前,男人脸色苍白,眉间倦累。纯蓝警衔上的两颗四角星花显眼,时闻怔了一瞬,还是将它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