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来找我耀武扬威的而已,看着父亲不得势,明朝暗讽,表叔那边野心可也不小。”沐天成轻嗤了一声,不管沐丰台那边再怎么来怪腔怪调的,他们是嫡就是嫡。

    眼下襄王势头大好,如果二房觉得依靠一个还没得封的太子就能稳固自己,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谁不眼红我们呢,就是委屈大哥你了,现在还要让着他们,大哥你兴许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总觉得大哥你瘦了不少。”沐沉鱼捏着帕子,惺惺作态的问道。

    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甜的很的小丫头呢,更何况沐天成还是个好色的主,沐峰眼看局势不保,他还能有心情去花楼饮酒做乐。

    可就这一个儿子了,沐峰也不能怎样。

    “沉鱼,不瞒你说,大哥压力如山啊,上还有更大的军衔压着我,往下还有一群人看我们势头不好挑衅,这个年过得可真是憋屈!”沐天成咬牙切齿,现在他在外面都得跟着低低头,以前哪个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拍马屁呢。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都觉得丞相要倒台了,徐子乔才是众望所归。

    “哎,我们家今年这些事,都是那个叫徐子乔的害得,如果不是他……后面也没有那么多事了,到底,还是怪流年不利啊。”沐沉鱼惆怅道,但是眼神却是偷瞟这沐天成的神情。

    这话顿时引起了沐天成的共鸣,“是啊,要不是那个臭小子,京城中的事那轮得着他一个乡野村夫来管。”

    “大哥你先别着急,最近我听说了一件事呢……”沐沉鱼眼珠一转,面对沐天成的表情却是无害的不能再无害了。

    “什么事?莫非是和那个徐子乔有关?”沐天成顿时来了兴致,眼前一亮询问道。

    眼下他做不了什么,只盼着能有什么人来让徐子乔吃瘪了,这样子猥琐的心态,实在是令人所不齿。

    可即便如此,现在沐沉鱼也不能嫌弃太多,只能是继续赔着笑脸来跟沐天成拉近关系加以讨好。

    “是,我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听说前几天,万俟家的那个世子把他的夫人给掳走了,还给他好一番威胁利用,让徐子乔把很多万俟家的证据都弄没了,现在他夫人回来了,他处理起这件事来必然会更加迫切。”沐沉鱼小心翼翼的说着。

    沐天成听着若有所思了点,“嗯?还有这种事,看来是我最近太久没出门了,不过那万俟世子跑都跑了,一个小封地的世子也不能翻搅出什么大风大浪来,但是让徐子乔吃瘪了的话……”

    现在的沐天成忽然精神一振,生出一计。

    前段时间,就在林徽如不在京城里的时候,齐家因为卷入了一桩旧案而触怒了陛下,齐侯爷也是个有脾气的,直接收拾东西带着夫人走了,但是齐正熙却留了下来……

    膳后困顿,耳旁细琐流言却让齐正熙有些在意,虽仍有前日林徽如掳之事,身旁多一护卫不掩身份更是坐实。

    他身上痕迹消减,肿胀之处已痊愈,旁人眼光刻薄不堪几日未出门。

    除去此事不谈,更有荒郊命案议论纷纷,凶手在逃人心慌慌更是互相猜忌,太平已无。今天早上听闻又出猛虎作祟,偏那侍卫好奇定要讨来,心知此为玩笑,但见身侧有不知变通的楞头,此事倒是良机,“云山,你同我一并去抓了那山中猛虎,再做一回英雄如何?”

    云山手一顿,把刚拆开的纸包再包好,绿豆糕易碎,还是不要带走。小心收好,等回来再吃。

    捕虎饲虎耗费不少,侯府目前已现颓势,世子敢自信放出此话,是否还另有倚仗?暗自记下这一条,回来时再做打听。

    另外,看来这个世子最近似乎一直在试探所谓护卫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有什么用呢?毕竟他只是一个为旁人办事的而已。或者说,一个眼线。

    “我会随行。”他简短应声,一面整理一些必用物品,火把,火折,火油,猎刀,绳索。不会让齐正熙命丧虎口,这是底线。

    虽是抓虎,终究玩笑,齐正熙本意出去走走,再者顺便试探这人一二。他开箱重拾劲装,一改长袍雅带,高束墨发英气俊朗,玄青短衫黑靴意气俊朗,正如昔日少年策马游猎肆意挥毫。